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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常识 » 常识 » 林甸往事ll高桂荣月光下的思念
TUhjnbcbe - 2021/1/27 13:06:00
夜色深沉,星空中一勾银月倒挂在窗前,屋内外一片寂静。我辗转于卧室与客厅之间,难以入眠。我侧身倚在了床上,暗淡的月光又撞向我的面额,我想起来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想起那一年母亲是七十七岁,转眼之间已是十几个年头过去了。月光之下我朦胧的似乎又看到了母亲您那斑白的两鬓和憔悴的面容,在我含泪的眼前轻轻的颤动,似乎又听到了母亲在向我讲述着我曾经听到过的关于我的生身故事:一九五五年农历三月二十六日,我和其他新生儿一样,一声啼哭,脱离了母体,来到了这个七彩的世界。一般的人家添丁进口,都会无限的欣喜。然而我的出生,却是划着一道带血的伤痕,这伤痕与我相伴了一生。也许是我这个新生儿的生命有妖魔附体,也许是我这个女儿之身不能传承家嗣,也许是我的到来使家中徒添负担,也许是看到了我这个小小的灵*中显示给人们的是行将熄灭的一点星火,总之是我的到来而不尽人意,给我的生身父母带来的不是欢乐而是无限的愁苦,于是他们当机决定:要莫是送给人,要莫就是扔掉。四个月后,是母亲您将我抱回了家中。这时的我,已经濒临死亡,生命之火行将熄灭,双侧太阳穴上的青筋一根是一根清晰可见,一层灰皮紧紧的贴在骨头上,右脚后跟皮下组织深层感染,一窝蛆啃着白骨。当您抱回这样的孩子,自然也曾遭到过族人们的反对,他们也异口同声:送回去。尽管如此,丝毫没有动摇您作为我的重生母亲的爱女之心。经过您四十多天的精心呵护、喂养、医治。在一个月满全窗分外寂然的夜晚,我的一声啼哭,惊醒了疲惫入梦的您和父亲。您急忙点着了油灯,发现我从草口袋上滚了下来,扣在炕上,脑袋抬的很高,还左右晃动。当时您见此情景,跳到地上把我从炕上抱起来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两行热泪涌出眼角儿,沁透在我的身上。我终于苏醒了,我终于活了过来!暗谈的月光中我似乎又一次的看到了母亲的泪花,我伸出手来想要为母亲擦拭去,然而一切都不见了,我知道这是我的幻觉。我知道我的老母亲,此刻依然长眠在那荒野之郊,那是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我此刻凄楚的内心,无以言表,我多想再回到母亲的怀抱中。伴随着两行泪水,一段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似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在这影片中我又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为了方便于护理我,母亲剪短了秀发,日夜把我抱在怀里,日夜呵护着我,两腮塌陷,仅仅几天的时间衣带渐宽不合体了。为了不让我哭一声,母亲辞去了在被服厂里的工作。为了让我每天都能吃上饼干和炼乳(当时需要去齐市才能买到,普通的婴儿是享受不到的,光靠父亲每月二十四元五角的工资是不行的。)于是,母亲到供销社订批件儿,编炕席。白天趁我睡觉时开始起头儿,晚上一编就是到后半夜的一两点钟。油灯的灯火将母亲晃动的柳肩,驼背的影子斜照在土墙之上,母亲腰腿疼病都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我还看到了,一九六零年五月份,我提前走进了小学堂的情景,是母亲领着我去的。在我上小学的那几年里,每天都是母亲迎着朝阳送我上学,每天都是牵着夕阳接我回家。寒来暑往从未间断,那时的我“拉住妈妈的手,幸福涌在心头"。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母亲为了我而受到的伤和痛更大。影像中我又回到了一九六一年的初冬之时,我看到母亲经常到生产队的场院外包米叶子底下捡包米粒儿的身影。那一天的中午,母亲又来到场院外,看见一个包米穗儿,刚要弯腰去拿时,一头牛把母亲拱起,摔出一米多远!母亲的前胸被牛角划了一条大口子。回来后,忍着疼痛,把包米粒子搓下来,用刀剁碎,给我煮粥喝。隔一天是星期一,还要抱着我去上学。我看到了在我十二岁那年得的那场大病时,母亲流下的数不清的泪滴,在特写的镜头中我清晰的看到每一滴的泪水中都含着一丝丝殷红的血痕。我的两眼也模糊了,透过模糊的霜色看到了母亲去县城买"*子红",因骑不好自行车,掉进路边的深沟里,左手腕造成裂缝性骨折的画面。我还看到当时由于没有接好,直至去世之前,干点儿重活就疼痛难忍的景像。影片在一幕幕的回放着……我看到文革刚刚开始,这场运动就对教师队伍下了狠手。小小的林甸县也和全国各地一样,把全县教师集中到了一起进行所谓的整训。爸爸不过是个农村的小学校长也被定成了"走资派"而下放去参加劳动,接受改造。母亲也为此受到了牵连,影片中她那羸弱的身躯每天也都要到生产队里去干活,还要承担起全部的家务,带孩子,担水,喂猪,做饭,照顾奶奶,经年累月的在风风雨雨中操劳着,日日夜夜的在辛辛苦苦的忙碌着……今夜,我借着暗淡的月光在回放着母亲往日的故事。屈指算来,一晃之间母亲离开女儿已有十几年了,十几年来,女儿难断思念之情,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我深深的知晓,母亲的满腔热血,是我生命的源泉;母亲温暖的怀抱,是我成长的摇篮;母亲的精心呵护是我幸福的人生。我深深的懂得,母亲的再生之恩,恩髙于青天;母亲的养育之德,德厚于大地;母子亲情,情深似海。只有母亲在世时,应尽些回报,才能应对古人所云,"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不过我也庆幸我当初并没有被人扔掉而泯灭,我也庆幸我来到了慈善的髙家使我得以重生。幽云浮动,万赖俱空,我望着髙髙的一勾残月,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扪心自问,母亲不在了,你还能报什么?(陈良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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